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她手的伸开,徐徐地脱离她的身体,缓缓地向着地上滑下去。 她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向着我的床走过来。 现在,轮到我大吃一惊了。 手仍然握着肉棒,嘴巴却张得老大! 她不管我的惊讶,两眼只管紧紧地瞪着我,不断地脱着衣服,不断地向着我 走过来。 看她的模样简直像一只母狮,一只正在发情的母狮,一只正要捕猎自己的猎 物的母狮。 天哪,她慢慢地走着,不断地扭动着她那又肥又圆的屁股,随着她的走动, 她胸前那一双玫瑰一般美丽的乳房也在不断地上前弹动着。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着迷了,就像已经被催眠,看着她摇曳生姿地向我走过 来,我整个人竟一动也不能动。 她走到床过来了,对着我悄悄的说:「多好呀,爸爸,很多年来,每到晚上 ,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爸爸你,甚至,我曾经幻想着,终於有一天,爸爸你 会趁着我睡觉的时候,悄悄地走进我的房间,通宵地奸淫我。怎么样,我想,爸 爸你也会想起我吧?」 她脸上露出那瞬眛的笑容,慢慢地贴着我的身边躺下来,她一躺到我的身边 ,就把她那两条白生生的腿,紧紧地压在我的腿上,然后,她两手紧紧地搂抱着 我,向着我贴过来,伸出她那条甜甜的舌头,慢慢地吻到我的唇上。 我感到她那双发紧的乳房压在我的胸膛,我的头当即「轰隆」地一响,再也 不想别的,两手极其自然地摸到她那光滑的背部,恣意地上下游动起来。 然后,我用指尖轻轻地在她那两个臀瓣上滑动着,撩弄着。 看样子,她动情了,她连忙一手下移,摸到我的肉棒上,紧紧地握着我的坚 硬的肉棒,另一只手用力的把我的头按着,往她的乳房压下去。 不再客气了,我张开嘴巴,叼起她那早已经作硬,尖尖地耸立起来,几乎透 明的红色乳头,用力的用嘴唇挤压着,吮吸着,舌尖挑逗着,舌头舐弄着。 她受不了了,口中发生了轻微的呻吟声。 她终於知道我的厉害了,她呻吟了,但我并没有放过她,我不但继续用嘴唇 戏弄着她的乳头,而且渐渐地加重了力气。 呻吟着,扭动着,她用她的手握着我的肉棒,把我那直挺挺的大肉棒拉到她 那最迫切的地方,放在她那通往小穴的大门外。 早已经湿成一团了! 我再也无所顾忌! 轻轻地一挺,我的大肉棒已经轻易的滑入她那个湿成一团的小穴中,显然, 她已经并非处女了,但是,她还没有经过生育,她的小穴仍然相当紧,我不能一 下子把我的肉棒插到底,只能一点一点地挺进着,深入着。 她的乳头早己发硬,尖尖地挺立在她那又坚挺的肉球上,我的嘴离开了,慢 慢地往上游去,一直吻上她的嘴巴,贴在她的嘴唇上,深深地,长时间地吻了起 来。 她的喘息加急了,她的不断的喘息中,我吐出了我的舌尖,轻轻地伸进她的 耳朵中,轻轻地啮着她那柔嫩的耳垂,牙齿也在轻啮着她的粉颈。 自始至终,她的手都在我的背上,不断地漫无目的地抚摸着,滑动着,时而 用力的按着我,把我压在她的身上,迫切要求我用力干她。 「哦,多好!多美!多么的舒服哦。」 在喘息声中,女儿在胡乱地叫着,「以前,我一直在幻想着,幻想着我亲爱 的爸爸像现在那样,把他的鸡巴插入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小穴中,不停地干着,哦 ……噢……」 我的女儿不断在地我的抽插下呻吟。 她的呻吟声成了我更加用力的动力。 用力! 加速! 房间里佈满了异味。 「噗嗤」,「噗嗤,」我的阴茎被套在女儿的小穴中,被温暖的肌肉紧紧地 包裹着,夹磨着,泡浸着,我沾着她的淫液,不断地地抽刺,肉棒抽插着淫液的 声音,在灯光柔和的房间中特别动听,尤其刺耳! 「噗嗤」,「噗嗤,」淫液在响着,「啪啪啪」,我的小腹,我的盆骨撞在 她那柔若无骨的私处上,发出一阵阵的节奏声。 床在「吱呀」,「吱呀」地发出不胜负荷的摇动声,海伦两腿努力地张开着 ,她两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背部,两腿大大地张开,时而紧紧地搂着我的臀部,用 力地夹着我,把我紧紧地压向她的私处,让我深深地插她。 「哦,爸爸,我的好爸爸,你终於在干你的女儿了!」 她不断地扭动着她的美臀,口中在呻吟,「噢,美,美死我了,爸爸,你多 么会干穴,女儿让你干死了。」 「舒服吗,我亲爱的?」 一边插着,我一边温暖地问着。 「舒服,我太舒服了。」 女儿在呻吟道:「干,用力地干,对,深一些,再深一些。我……噢,我… …」 她忘情地尖叫着。 我把我那又粗又长的大肉棒慢慢地抽出来,然后,突然用力,一下子把它全 部插我的女儿的小穴中,随着我每一次的深插,海伦必定浑身紧紧地一绷,口中 发出「嗷」地一声,然后,两腿用力地抽搐着,紧紧地搂着我的屁股,久久不放。 要顶着她的花芯了,我的屁股紧紧地抽搐,插在小穴的肉棒随之一弹,光滑 的龟头轻轻地掠过她的花芯,她的花芯微微一颤,浑身一抖,便软绵绵地松开了 她的两腿。 我把肉棒拉了出来,然后,下体一挺,再次深深地插入她那个温暖,润湿的 小穴中… 灯光幽幽,就在那幽暗的灯光中时而传出男女的呻吟声,和喘息声。 一时间,床摇,臀扭,肉与肉之间相互地撞击着,肉棒在小穴中抽动着,淫 水的「啧啧」声更加重了房间中的异味,那是淫亵的异味,乱伦的异味,女儿在 父亲的身体下,父亲的肉棒在女儿的小穴中,那是作为父亲的我从来没有尝试过 的经历,激动让我威猛异常,乱伦的快感另我的速度达到前所未见的快速,小穴 蠕动了,像一个调皮的小孩,用力地拉着,吮着,磨着,夹着,像在撒娇,也像 在逗弄,紧紧地裹着我那不知疲倦的肉棒不放! 我也知道,女儿的高潮到来了。 我知道,我的高潮也要来临了! 「噢,爸爸,我要泄了。」 女儿尖着声,长长地叫着。 「噢,挺着吧,等待爸爸,爸爸也要泄了,就让我们父女俩一起泄吧。」 我也在吼着。 抖动,一阵阵快感从马眼中发出,我的精液狂喷着,直撞向女儿的子宫的深 处。 随着连番的抖动,我们两人一起泄身了! 泄了身的男人疲软不堪地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女儿在我耳边呢喃。 她告诉我,以前,她曾经不止一次地跟学校的男孩子作爱,每一次作爱的时 候,她总要幻想着,在她的幻像中,跨在她身上,努力地给她快乐的,并非别人 ,却是她的父亲,她的生身之父。 一开始,她觉得不道德,觉得羞耻,希望那种感觉消失。 但她无法办得到,那种感觉随着她作爱的次数越频繁,也越强烈。 她从来没有放弃过,也从来没有停止过! 只有想像着在父亲的胯下,她才能得到满足。 听了她的话,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只是觉得多年的苦守,今天已经全部 得到了安慰,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觉。 我没有打乱女儿的话题,我只是静静地听,美美地享受着。 不过,兴奋之余,我总有点儿害怕,到底,海伦是我的女儿,是我跟妻子生 出来的女儿! 海伦不管我想着什么,她向着喃喃地听说完毕之后,又像蛇一般在游动起来 ,游到我的身上,用手握着我的肉棒,把头俯下去。 肉棒,早己疲软,了无生气地歪在一旁。 但她并不介意,张开嘴巴,把肉棒往嘴里就吞。 她两腿跨在我的脸上,少女的阴户在我的眼前一览无遗,完全是为了挑逗我 ,她的屁股在我的脸上不停地扭动,那性感的扭动另我兴奋莫名。 她一会儿用手握着我的肉棒,不断地上下推动起来,一会儿又张开她那张性 感的小嘴巴,吐出她那红红的小香舌,不断地在我那光滑有龟头上挑弄着,她的 舌尖挑动着我的马眼,爽得我的手一会儿紧紧地握起来,一会儿又松开,紧紧的 攥着床单,我不知该如何发泄,只是不断地把头仰起来,绷着颈项,嘴巴不断地 张开着,成O型,却叫不出声。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笑了笑,舌面贴在我的龟头上一会儿横扫着,一会儿 又用舌尖用力地沿着边缘挑动,也不知从那里学来的动作。 我美死了! 我爽死了! 她得意地笑着,张大嘴巴,慢慢地往下俯去,我那坚硬的肉棒,一点,一点 地没入她的樱桃小口中,接着,她那柔软的嘴唇紧紧地夹着它,用力地一上一下 ,快速地含舐着,在含舐中,她那个早己塞满一嘴的小嘴巴还在向我喃喃的,不 知在说着什么话。 我不管了,没有再徵求她的意见,竖着手指,对着她那个佈满着摺纹的小菊 穴,慢慢地插进去。 手指一进入她那个小菊穴中,她先是口中一声轻哼,回过头来看了看我,然 后,她的菊穴紧紧地绷,夹着我的手指,紧紧地,不肯放松。 然而,那难不倒我,我加大了力气,一下子,完全地捅了进去。 她头一仰,屁股往上一抬,小嘴又闷闷地轻轻一哼,在我的手指中,在我的 眼皮底下,她的屁眼在一开,一合,那情景,动人,挑逗,我的手指带动着她的 肛肌,用力的压下去,随着我的用力,她的屁眼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小漩涡;然后 ,我的手指又慢慢地拉出来,随着我手指的抽出,她那灰白的肌肉也紧紧地贴着 我的指头被拉了出来,真妙! 女儿的屁股,白白的,圆圆的,在我脸上一上一下的摇动着,从她那分开的 两腿中,我清楚地看到她那颜色深浓的花瓣,她那丰隆的肉丘分开了,那道鲜红 的小肉缝沾满着浑浊的淫露,褐色的小蚌芽往外吐着,带着那高潮后的淫津,特 别诱人,我无法忍受,舌头吐了出来,开始品嚐着混合着我的精液和我女儿的淫 露的蜜汁。 我的舌头找到了那粒红色的小阴蒂,舌尖用力的挑弄着,她好像已经再也没 有一丝的力气,屁股向着我的脸上坐了下来,我用舌头狂扫她那柔软的肉丘,用 力地贴在她的小肉沟上,上下不停地滑动着,她坐下来了,紧紧地贴着我的脸, 一前一后在不断摆着着,我的鼻尖被深深地压入她的小穴中,不得不找空隙抽出 来,深深地呼吸着。 一边把淫沟压在我的鼻尖上磨擦着,她的小嘴巴始终在含舐着我的大肉棒, 舌尖挑着,舌面擦着,嘴唇夹着,原来她是如此的有技巧,看她干得那么认真, 那么的入迷,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她是谁,她再也记不起她是我的女儿,再也记不 起我是她的父亲,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和男人寻开心的女人,热情,执着,放 荡的女人! 舌尖挑弄着她的小肉芽,我的两手紧紧地攥着她那充满着弹性的臀肉,用力 的往两边分开,手指深深地插进她的肛门中,她大声地呻吟着,用力地扭动着, 彷彿在鼓励我用力干她。 女儿的屁眼在时张时合,紧紧地夹着我的手指,阴蒂膨胀了,小穴在开合了 ,小穴中的縻肌也在缓慢地蠕动起来,她的两片嘴唇紧紧地,用力的夹着的肉棒 ,肉棒在她的不嘴中一出一进,速度越来越快,我的手指的抽动也越来越快。 縻肌的蠕动加剧! 含舐的频率加快! 那是男人无法承受的频率,我觉得,我快要泄了。 但是,我不能泄,我不能如此轻易就泄! 我一把把她推到床上,她知机地跪在床面上,高高地挺起她那个圆圆滚滚的 屁股,迎着我,口中在不断地呻吟着:「来吧,爸爸,来干我吧。」 我两膝跪在床上,手不断地抽动着肉棒,眼睛只朝她那微微张开,一团狼藉 的秘处看着。 「来吧,爸爸,快来吧,呜呜,我受不了了!」 女儿的屁股在不断地扭动着,在扭动中,她的小嘴在发出勾人神志的叫声。 心态作了调整之后,脊椎的麻木感消失了,我可以继续驾驭眼前的那一匹小 野马了。 我扶着我那仍然沾满女儿的唾液的肉棒,对着她那微微张开的小穴,下体一 挺,藉着淫液的溜滑,轻轻地一下,肉棒已经「嘶」地一下,便齐根而没。 「呀!多好!多美妙!」 女儿浑身一绷,口中一阵的呤哦。 呤哦声是最好的鼓励! 我忘乎所以,两手扶着女儿的胯部,「啪啪啪」我的下体不断地撞击着海伦 那肥美的丰臀,发出一声声清脆的撞击声。 「嗯,嗯,嗯。」 在不断的撞击声中,海伦的小嘴不断地附和着。 「啧、啧、啧。」 肉棒不断地抽出,不停地插入,女儿的小穴始终用它那温暖、溜滑、夹磨迎 着着父亲的肉棒的抽插。 「噢,爸爸,我的好爸爸……」 在女儿的呻吟声中,闪闪发光的淫液随着肉棒不断地抽出,积滞在她的小穴 边,慢慢地,向下滑动,小河满了,氾滥了,再缓缓地滋润着她那浓密的芳草, 随着淫液的不断增多,再缓缓地向床上滴落。 「啪啪啪」女儿的身体不断地前后跃动着,像一匹小野马,正在不知疲倦在 奔驰在无边的旷野中。 抽出,插入,再抽出,再插入,我彷彿是一个精力十足的骑手,正在拚命地 策马飞奔,向着远方,向着那无边的世界,疾驰而去。 「快,噢,太美了!」 女儿在大叫着,「快,爸爸,快,深一些,对,再深入。」 在女儿的呻吟声中,我的肉棒全速地抽出,当光滑的龟头仍然停留在她那个 泛满水光的小穴时,我当即又一下子狠狠向着她身体的深处插入。 「快,干我,快干我,爸爸,干死我吧。我好舒服哦!」 在我的房间中,灯光幽幽,柔柔地照射在女儿的身上,女儿的那皎洁皙白的 肉体,已经佈满汗水,汗水在柔和的光线中闪着亮光。 床摇! 臀动! 我的下体不断地耸动着。 在我每一次的耸动中,女儿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向前跃动,她那双坚实,丰 挺的乳房,不断地前后摆动着… 呻吟声,肌肉的撞碰声,床褥的摇动声,充斥在这小小的房间里。 一切是如此的淫荡,淫荡的乱伦,发生在这幽幽的灯光下,发生在这静静的 夜晚中… 「嗯……」 在海伦的呻吟中,她的屁眼在一阵阵地抽搐,她的小穴开始渐渐地挤拢起来 ,紧紧地抵抗着,抗拒着肉棒的侵入。 我像一个勇猛无比的勇士,挥动金戈一次又一次地突破她的防线,直捣黄龙 ,轻轻地触动着她的花芯。 海伦颤抖了,在她的不断颤抖中,肉穴一阵阵的蠕动,紧紧地吸吮着我的肉 棒,把它往她的身体深处牵过去。 一次… 又一次… 小穴縻肌的蠕动更急,像小儿的吮乳,紧紧地夹弄着我的肉棒,一阵阵的吸 力直透我的心中… 就在时候,我的脊椎一麻,我情难自己,肉棒在她的小穴中连连地弹动起来 ,随着每一次的弹动,一团团的精液用力的喷发,直冲向她身体的深处。 我再次射精了! 在我射精的时候,女儿的嘴「呀」地一声,浑身直挺挺地绷着,先是一动不 动,然后缓缓地倒在床上… 我整个人虚脱了。 她整个人累坏了。 夜是如此的温馨。 在父亲的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父亲,另一个却是他的女儿。 在幽幽的灯光下,父女俩光溜溜地玉腿交加着,一丝不挂地在沉沉大睡… 一千零一夜 十五夜·星答野 @@@@@@@@@@@@@@@@@@@@@@@@@@@@@@@@@@@ 1.最后的血统 2.沉默的山灵 3.神圣的誓约 4.纺月的风车 ----------------------------------- 1.最后的血统 「她已经离开几个月了。」妹妹检查过冰箱食物和厨房后,沮丧地对我说。 我放下行囊,打开各房间的窗户,让新鲜空气流入,然后为自己倒杯水,默 默地在客厅坐下来。 家中仍然是熟悉的傢俱陈设,墙面上是父亲生前心爱的字画;老旧发出怪声 音的沙发椅;斑驳的小茶几,我们常用它替代饭桌;屋角花瓶中插着几叶妈妈最 爱的百合花,应该是她出门那天摘取插上的,现在花叶已经凋零。 我清楚知道我的意志已经被执行,命定的变化将要到来。 窗外流入的新鲜空气,逐渐驱散屋内潮湿郁闷气息。妹妹仍然在不甘心地四 处翻找线索。 「她甚至没有留下任何字条,她带走了那套衣服。」 「我们是她的儿女,我们应该会知道她去那里。」 「我是个不孝女儿,自从过完年后,我有六个月没回家。」 妹妹呜咽的说:「我们就任她一个人过日子。」 她突然抬起头来,气愤的问我「你呢?上次你回家是什么时候?你甚至没有 回家过年。」 我耸耸肩,转过头去,我没有告诉妹妹,去年我们发生过一场剧烈的争吵, 於是我加入球队,随着转战各地,也藉机修炼自己。 「也许她和朋友出去旅游,我可以打电话问学校老师。」妹妹很不愿接受这 事实。 「她回家乡去了。」我肯定的回答,我闭上眼时,脑海中已经看见她穿着心 爱的衣服,漫步在属於她的土地上,我学习着接收这种新奇感受。 妹妹从冰箱拿出二罐啤酒,在我身旁坐下来,我们各自喝着啤酒。 她知道我是对的,我们承继相同的血液,我们也是这最后血统的一部份,身 体中那部份遗传因子,给予我们同样的召唤。 去年我已经修复了那部靠风力取水的风车,又在山边田地中洒下一些菜蔬种 子,我不确定那些种子是否能够生长。这些年她整理了一些果园、菜圃,像她那 样的女人应该能够居住几个月,毕竟那里是她的故乡。 简单晚餐后,我们坐在屋外草地上,夜色使得远方山影轮廓愈加鲜明,山头 上的半弦月为它添加几许神秘,一切源起於那座山林。 我们将目光凝望在那座山林,一段时间地沉默后,妹妹转头望向我。 「我明天不会和你一起去。」 或许她已经察觉到?还是本能使她对那座山林感到畏惧。 「你还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二个孩子在等你。」 「不是因为孩子,她或许希望你一个人去。」 「或许是吧!」 在妹妹眼里,或许这一切只是爱与欲的游戏,实情远比她所知更为複杂,为 了即将发生的这一刻,我耗费了十七年时间来学习。 一只麻雀飞落在不远处。 「就是明天夜晚。」很清晰的讯息。 「是你在说话吗?」身旁的妹妹问我。 「是风的声音。」我挥手赶走那只麻雀。 我再喝下一罐啤酒后,仰卧在草地上,月色很明亮,邻居孩童在外面泥土路 上追逐游戏,就如同我们当年。 妹妹再打开一罐酒,喝了一大口后,躺卧在我身边,轻轻唱起我们都熟悉的 歌曲。 ............... 满山满谷都是牛羊满天满地都是月光 我们大家呀来歌唱谢天谢地呀谢太阳 我们大家呀来歌唱大家唱大家来歌唱大家来歌唱数牛羊 月亮是那么圆那么亮莫负好时光 .................. 我们家的人都生就一副好歌喉和酒量,在曼妙歌声中,彷彿一切童年时光都 回到眼前,歌唱了一曲又一曲,妹妹唱累了,就把头枕靠我肩膀。 「你比从前更壮了。」她用额头摩擦肩我肩头肌肉。 「我每天要练球六小时。」 去年服役结束后,我暂时加入职业棒球队,如果不是我刻意拒绝,我还会参 加亚洲洲际棒球赛,运动曾经是我的职业,正如家庭是妹妹生活重心一般。 妹妹长得如妈妈一般美丽动人,有人说她们像是双胞姊妹,事实上她们又全然 不同。 她们同样有对深邃的大眼睛。妈妈的眼神温柔,永远带着梦幻般神采;妹妹的 眼神中则充满野性的柔媚。哦!在她未婚前,那么样的眼神曾经使多少男人狂恋。 她们的嘴型相似,完美的鲜红曲线。妈妈的唇是甜美的,宛若随时会发出仙乐 般的语音;妹妹的嘴角则经常向上牵动,彷彿永远在期待有趣的事,随时会绽放出 连串银铃般笑声。而她们吻起来都是那么甜蜜。 她们的鼻也几近相同。我曾经坐在她们之间,轻柔地以指尖轻摩比较,上天是 何等神奇!同样幅度,在妈妈脸上呈现出深情执着;在妹妹脸颊则是娇俏顽皮。 她们绝美的脸庞与身体,都曾经留下我深情的印记。 这些年在妈妈与妹妹之间发生无数的事件,如今已经到了该分解的时刻。 「你还是没有交女朋友?」 「曾经有过,我不习惯都市女孩,你呢?有没有偷偷交男朋友?」 妹妹吃吃笑了起来,她的早婚一向是我取笑话题,她甚至比妈妈还早婚,高 中毕业就迫不及待嫁了,如今23岁,已经是二个孩子的妈,外表看来她自己也 还是个大孩子。 「有些心情,要成家结婚的人纔能够瞭解。」 妹妹站起来,我发现她的身材比去年更丰满,她浑圆修长的双腿上只穿着白 色短裤,丁字型内裤的线条就浮现在股腿间。 上身是件粉红色的T恤,就像是胸腹间束着的一段布带,露出大半截小腹和 肚脐,胸部宽松,只靠二条白色肩带支撑,露出腋毛及大半乳房。 我庆幸刚才一路上她不是这样的火辣穿着。 她拍拍身上草屑,低头看着我的眼睛问我:「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不要一起 洗?」 我仔细观察她的神情,试图找出受我影响的蛛丝马迹。我确定与我的能力无 关,她眼神中只有热切的爱恋。 「我们都长大了,那间浴室对我们来说太小。」 虽然她的身体那么的令人怀念,我仍然不愿意把她牵扯入这件事情中,至少 暂时不要。 我独自躺在草地,试图将一切思虑理出个头绪。 我只是半个山地人,然而我认同母系血族多於父系,文明生活与教育改变我 的言谈举止,但无法改变我的内心。 我爱我的族人,尽管他们如今已不再聚居山巅,尽管他们的朴实、热情、爱 歌唱、爱酗酒,与平地生活格格不入,他们只是忘记了自己的优越,我仍然热爱 我的族人。 山林那一端仍然不时对我发出召唤讯息。 我可以完全理解妈妈的心境,做为一个骄傲的”布达族”女子,她是何等辛 苦地游移於两个族群之间。中学以前她仍然生活於部落,然后为了婚姻,为了孩 子,她勉强自己融入平地,如今爸爸在去年病逝,儿女也离家工作,平地再没有 什么值得留恋,她的痛苦该要结束了。 直到前些日子,因为家中电话多日无人接听,妹妹纔急忙通知我一起从台北 赶回家里。 现在妈妈带着那套衣服回到家乡,在属於我们共同的过去中,我必须对将来 做出抉择。